变成一个天使
我一直梦到我在飞翔,怎么回事?
吉尔伯特.基思.切斯特顿曾说过:“天使能够飞翔是因为他们不看重自己。”那一定也发生在了你的身上,你一定要变成一个天使了。允许它,你越是感觉轻盈,越是快乐,重力的拉力就越小。重力为你挖掘坟墓,沉重是一种罪过。沉重只是意味着你承载了未曾活过的经历,未能完成的经验,说明你承载了太多的垃圾——未完成的。你想要爱一个女人但是很困难,因为圣雄甘地反对,很困难是因为维维克阿南达反对,很困难是因为所有的见者和圣人都提倡独身、禁欲。你想要去爱,但是所有的圣人都反对那样,所以你不知为何在控制着你自己。那就像垃圾压在你身上,如果你问我,我会说你应该去爱,即使现在也不会失去什么,你应该去爱。了结它,我知道那些见者和圣人是对的,但是我也不说你是错的。
让我给你解释那个矛盾之处,那些见者和圣人是对的,但是他们是在爱过很多之后,在他们活过之后,在他们经历了爱的一切之后才有了这个了解的。之后他们了解了,禁欲开花了,那不是反对爱,是通过爱才让禁欲开花的。现在你在读书、经文,通过经文你不断获得观念,那些观念使你残疾,那些观念本身没有错,但是你从书本上得到了它们,而圣人是通过他们自己的生活得到的。回溯历史,在古老的《往世书》中,去看看你们的圣人们,他们爱过很多,活过很多,他们过着充满力量和激情的人类生活。渐渐地,他们达成了了解。只有生活能够带来了解,你想要生气,但是所有的经文都在反对那样,所以你从不允许愤怒。现在那个愤怒不断堆积,日积月累,而你携带着那个重担,几乎被压垮,那就是为什么你感觉那么沉重的原因。把它扔出去,放下它!进到一间空房间里,发怒,真正的愤怒,打枕头,对着墙发泄,对着墙讲话,说那些你一直想说却没有说出来的东西。成为暴怒的,爆发出来,你会有一个美好的经历,在那个爆发之后,在那个风暴之后,一种宁静会来到你身上,弥漫于你。那是一种你从不知道的宁静,一种如释重负,你可能立刻就会感觉到轻盈!
维德雅问过这个问题,我可以看到她感到轻盈。深入其中,好让那感觉不只是在梦中,而是你确实能够飞翔。如果你没有携带着过去,你就有着这样的一种飘逸——轻如鸿毛。你活着但却没有碰触到大地,你活着但却没有在大地上留下任何足印,你活着但没有什么东西上留有你的痕迹,而且有一种优雅环绕着你的生命、你的存在——一种氛围、光晕。不仅你是轻盈的,而是无论谁接触到你都会突然间被某种如此优雅、如此美丽的东西所充满。花朵会在你四周洒落,你会拥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地球的芬芳,但那只会在你卸下负担之后才会发生。马哈维亚称这个为卸下业力——放下一切。但要如何放下?你被教导说不要生气,我也教你要如何不生气,但是我没有对你说不要生气。我说的是成为愤怒的,没有必要对着某个人生气,对着某个人生气,那会使问题变复杂。只是在空旷的地方,去没人的河边变成愤怒的,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,在一次巨大的宣泄之后,你会倒在沙地上,你会看到你在飞翔,有那么一刻过去消失了。对每一种情绪都要这样做,渐渐地你会感觉到,如果你试着成为愤怒的,那突然间你会开始哭泣,莫名其妙的。愤怒放松了、释放了,你存在的另一个层面被触及到了,另一个负担是悲伤,隐藏在每一个愤怒之后的是悲伤。因为无论何时你一直愤怒,你就会变得悲伤。所以在每一层愤怒之后的,是一层悲伤。当愤怒被释放,你会觉得悲伤,释放那个悲伤——你会开始哭泣流泪,哭吧、流泪吧,让泪水流淌,那没有什么错。泪水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东西之一——如此的使人放松,如此的让人释怀。而当泪水消失,你会突然看到另一种情绪,一个微笑正在你内在深处的某个地方散布开来。因为无论何时悲伤被释放,一个人会开始感到快乐——一种非常丝滑、柔和的快乐,纤弱的。它会上升,它会冒出来,而且会散布遍及你的整个存在。你会看到你第一次笑了——捧腹大笑,就像斯瓦米.萨达尔.古达亚尔.辛格一样捧腹大笑。他是我们这个道场的左巴。向他学习怎么笑,除非你的肚子鼓荡抽动,否则你没有在笑。人们从头部来笑,他们应该从肚子那里来笑。在悲伤被释放掉之后,你会看到一个笑出现了,几乎是疯狂的,一阵疯狂的笑声。你就好像是着了魔一样,放声大笑。在大笑消失之后,你会感觉到轻盈、没有重量、在飞翔。它一开始会出现在你的梦里,渐渐地,在你清醒的状态下,你也会感觉到你不再是在走路,而是在飞翔。
是的,切斯特顿是对的,天使会飞翔是因为他们看淡了自己。看淡你自己,自我非常严肃地看待自己,现在,有个问题:自我主义的人变得对宗教非常感兴趣,而实际上,他们几乎没有能力成为宗教性的。只有那些不严肃的人能够成为宗教性的,但他们却对宗教不是太感兴趣。所以有一个矛盾、一个问题存在于世界上:严肃的人、生病的人、悲伤的人焦虑不安,困在他们的头脑里——他们变得对宗教非常感兴趣,因为宗教给予了他们最伟大的自我旅程。他们在做着某些超凡脱俗的事情,而整个世界只是世俗的,唯物主义者,是被谴责的对象。所有人都会去地狱,只有这些虔诚的人会去天堂,他们感觉他们的自我被极大地增强了。但这些都是无法变得具有宗教性的人,这些是摧毁了世界上所有宗教的人。无论何时一个佛出现,这些人就聚集起来,在他活着的时候,他不会让这些人掌控权力。但是当他走了,渐渐地,严肃的人就会开始操控那些不严肃的人。那就是所有的宗教是如何变成有组织的,而所有的宗教都变成了死的。当佛陀在的时候,他不断散布他的欢笑,而且他不断地帮助人们。我讲过这个故事很多次:有一天佛陀手里拿着一朵花,静静地坐着,几分钟过去了,一个小时快要过去了,每个人都很焦虑,不自在,很不安。“他为什么不说话?”他以前从来没有那样过。他继续看着那朵花,就好像完全忘掉了聚在那里要听他讲话的数千人一样。然后有一个弟子——摩诃迦叶——开始大笑,捧腹大笑,在那个安静沉默中他的笑散布了开来。佛陀看着他,他让他走到近前,把那朵花给了他,说:“无论什么是我能够通过语言说出的我都已经告诉了你们,而无论什么是我无法通过语言说出的,我把它传给了摩柯迦叶。”他对大笑着的摩柯迦叶说。佛陀把他的传承给了欢笑的人,但摩柯迦叶消失了,那些无法了解情况的严肃的人成为了掌控者。在佛陀死后,没有谁再听到过摩柯迦叶的消息,摩柯迦叶发生了什么?佛陀给予了他那个最神秘的讯息,那个无法通过语言来传递的,那个只能在宁静和欢笑之中传递和接收到,那个只能通过巨大的宁静才能给予巨大的欢笑的信息。摩柯迦叶怎么了?在佛教的典籍中——其它没有什么被提及——单独只有这件轶事,仅此而已。在佛陀死后,摩柯迦叶被遗忘了,然后严肃的长脸们开始建立组织。谁会去听从欢笑的人?摩柯迦叶会退出,谁在乎呢?这些严肃的人斗争如此激烈,一个喜爱欢笑的人必定会退出这群疯狂的竞争者。谁会成为佛陀僧团、佛教组织的首领?政治进入了,然后是斗争,然后是投票选举和一切。摩柯迦叶只是消失了,他死在了哪里?没有人知道。没有人知道佛陀真正的传承人是谁,很多个世纪,几乎六个世纪过去了,另一个人——菩提达摩——来到了中国。摩柯迦叶的名字再次被听到,因为菩提达摩说:“我不是佛教组织的信徒,我已经通过直接的师承得到了我的讯息,那个师承从佛陀给了摩柯迦叶一朵花开始,我是第六个。”中间的另外四个是谁?那变成了一件神秘的事。当疯狂的人太过野心勃勃,政治变得强大时,欢笑就变得神秘,它变成了私下的、亲密的关系。宁静——摩柯迦叶一定把他的讯息传递给了某个人,然后那人又传递给了别的人,然后传到了菩提达摩。为什么菩提达摩要去中国?禅宗的和尚已经询问了数个世纪:“为什么菩提达摩要去中国?”我知道,有一个原因:中国人比印度人更快乐,更热爱生命和小事情,更加丰富多彩。那一定是菩提达摩长途跋涉,穿越整座喜马拉雅山去寻找和搜索那个人的原因——去寻找那个能够和他一起欢笑、不严肃、不是伟大的学者和哲学家,以及这种和那种人的原因。不,中国没有创造出像印度拥有的那样伟大的哲学家们,它创造了几个像老子和庄子那样伟大的神秘家,但他们都是欢笑的佛。菩提达摩朝向中国的寻找,一定是在寻找不严肃的、轻盈的人。我在这里所有的努力就是让你轻盈、不严肃、欢笑。来到我这里的人——特别是印度人——抱怨说:“你在创造出什么样的桑亚士啊?他们看起来不像是桑亚士,一个桑亚士必需是一个严肃的人,应该像死了一样,像一具尸体。这些人大笑、跳舞并且拥抱彼此,这难以置信!桑亚士会这样吗?”我告诉他们:“还有谁?还有谁能那样做?只有桑亚士能够大笑。”所以维德雅,很好,大笑、享受,变得越来越轻盈。